“阿嚏……”青译怜缩在雪渝川怀里,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雪渝川摸了摸 青译怜的头,感觉能烤熟一个煎蛋。
“完了呀,怎么发烧了!!”雪渝川赶紧把青译怜放倒在沙发上:“你等我一下。”
青译怜闷不做声,目光呆滞的看着雪渝川再一次忙碌的背影。
“来了来了。”雪渝川拿来冷毛巾,敷在青的头上:“还好吧?体温计在哪?”
“那边抽屉里的绿色盒子里。”
“我拿来你量量。”
雪渝川飞速的拿来,塞给青译怜手里。
青译怜拉开衣服,放了进去。
雪渝川隐约能看见青译怜白皙的皮肤。
他连忙扭过头,挡住嘴巴。
接下来是最安静的3分钟……两个人不言语,只是静静的待着。
“38.6!”雪渝川抓着头:“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有……”青译怜望着雪渝川:“那边柜子里。”
“好。”
青译怜咬了咬嘴唇。
“为什么……总是我在麻烦你……”
“什么?”雪渝川拿来了药,蹲在青译怜身旁。
“对不起……”青译怜用手捂住脸,面色绯红,泪如泉涌。
“太没用了,明明锻炼了这么多年,我居然还是需要你的照顾……”
“……”雪渝川温柔的讲手放在青译怜局促的手面上:“谁说的……”
“你青莲山那次是想救我才跳下去的。”
“最后还是你把我抱回去了……我一点用都没有!!”
青译怜哭的更凶了。
“啊,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哭呢。”雪渝川摸了摸青译怜的头,笑道:“青译怜,是你救了我。”
“……”青译怜停下声音。
整个屋子又恢复了宁静。
“我的父母死在了那年夏天,你我第一次相遇的前一个星期。”雪渝川垂下眼睛,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很狗血对吧?”雪渝川用手挡住脸,笑着说:“关键我奶奶一直想骗我,说他们在外打工……每次让小姨和姨夫代替我父母的声音报平安,我早知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我陷入了一个恐怖的循环,父母的死亡场景一直在我脑海回荡……每次小姨给我打电话,我还得装她就是我的母亲。我一度有了自杀的念头。”
青译怜红着眼,歪头看着他。
“你知道我见你的第一眼有多害怕吗?你的额头流血,草药却不能止住,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你当时十分正经,对我还很小心……”说到这,雪渝川还小出了声:“居然还有力气把我打倒。”
“那是一个人该有的戒心。”青译怜红着脸补充说。
“后来……我和你熟络,知道你母亲生了很重的病,你却一点也不怕,反而整天和我玩乐。”
“我当时在想……你还有没有良心了?”雪渝川忍住不笑。
“你很安静,接受我的吵闹,不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浑身都白毛……你喜欢我口琴的音乐,你总能对出我的下一句古诗。”
“我终于体会到高山流水的意义。”雪渝川起身向青译怜走。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现在只是多了伪装……我早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想要永远保护你的感情了。”
他站在青译怜的面前,蹲了下来,“可是,直到那天你离开后,我变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本绝望,后来想起,还可以看到这个大学来见你,这是约定……只是忘了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是那是我活下来最剧烈的希望。”雪渝川靠近青译怜的脸,
捂住他的眼睛。
“我可以亲你吗?”
雪渝川安静地蹲在青译怜身旁。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