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山,坐落于W城,离桐城很近。但他比桐城大多了,是近几年的发达城市之一。它不像褪色的油漆,泛黄的树叶,斑驳的岁月,他是绚丽的充满鲜花嫩草的旅游胜地。
尽管如此,雪渝川,认为还是他的家乡最美好,是他一辈子可以依赖的港湾。他爱他的家乡。
枝弯叶落,这是凋零的气节,同时也是果树旺盛生长的日子。青莲山上长满橘子,这几天他们社团要来体验“农家乐”。
“哈哈,长这么大没有爬过树,之前实在是太懒了。”
“感觉没有什么意思啊!有没有组队打游戏的?我国服貂蝉带飞。”
“来这里只为蹲个对象……”
一路上,公交车上一直很吵。
青译怜坐得离雪渝川很远,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在对角线的顶端。
——发车几分钟前——
“大家安静一下,我念一下组队的名单。”社长扯开嗓子大喊。
“为什么要组队啊?”一群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
“这是团队游戏,到时候是要加入分数的,看看哪一组采的橘子又大又饱满!”
同学们在原地吵闹,有的抱怨,有的相拥,难舍难分。社长不领情,开始念名单。
“你在一组啊……”雪渝川站在青译怜身旁:“我会是几组呢?”
青译怜微微抬头,才能看到雪渝川清爽阳光的脸,他比雪渝川矮了半个头,目测雪也有一米八五了,明明之前……他们差不多高。
“你希望在几组?”
“一组。”雪渝川垂着眼皮,气鼓鼓的发呆着,突然才缓过神来:“啊,不是,我我只是希望不要在最后一组!”
“为什么?”
“依据我高中三年的社团经验,最后一组,事儿最多!”
“好了好了,最后一组,第八组雪渝川,江天,林小朵。因为多了一个人,就放在最后一组吧!”
“啊?这不公平吧,他们组多了一个人,这怎么比啊?”嘴杂的人爱挑事,在下面喊着。
“不,他们不参加比赛,他们有特殊的任务。”
雪渝川抓了抓头发:“啧,我就说吧……”
青译怜的手在口袋里一直捣鼓着什么。
“口袋里什么东西?”
他吓了一跳,虽然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仍然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深陷的双眼皮,抖动着长长的睫毛,眼神总是给人带来冷意,让人联想到冬天。
“是……”他掏出一个小挂件:“想给你的。”
“给,给我的?”雪渝川收不回已经放大的瞳孔。
柔玉般修长的手上,红红的疤痕还是让人撕心般的疼痛,他的手里躺着一个挂件,是一只白色的大型犬。
“为什么给我?”此刻,连聒噪的鸟都不再躁动,风吹林叶,沙沙作响。
“因为,”青译怜别过脸,不正视他的闪烁的眼眸和深深的卧蚕。
“因为,看他很像白雪……所以我,想,给你,就当是你救我的谢礼。”
社长站在公交车门口大声呼唤着:“所有人集合上车啦!”
大家都你争我赶,准备在车上抢到一个好位置,他们俩周围瞬间挤满了人,因为他们离车最近。
“你怎么,叫他白雪啊?”雪渝川有些发愣。
这些人一个个穿过青译怜和雪渝川的中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空气都凝固了。
“哦,我之前听你叫过他白雪公主,我想应该是他的名字,我就简单的叫了。”青译怜摸了摸脖子。
头顶车窗上探出一个脑袋:“青哥,我给你占了个好位置,快点来!”
他抬头望了望,点头示意,然后对着雪渝川说:“先上车吧。”
“嗯。”雪渝川看了看他,又移开视线。
车上
青译怜闭着眼睛听歌,他不敢抬头,即使他知道坐在最前面的雪渝川不会回头。
雪渝川望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他不敢回头,即使他知道,坐在最后面的青译怜不会抬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和你现在的距离,而是当你站在我面前时,我根本不敢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