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清晨的光是一道视线,它悄然的打开人们的心房。偶尔有鸟儿叫上两声,梦像玻璃杯里的热水,滚滚热浪在地面上流淌,窗外渐渐显影的草垛,像一座孤岛。骄阳似火,布谷在叫。古老的村,庭院,朴素的树,平静而缓慢。雪渝川在鸟叫声中缓缓睁开双眼,老年机这时准时响起了闹铃。
“滴滴……”没等闹铃活跃两声,他立马关掉了。
因为
那个人还没有醒来。但他的呼吸平缓,表情也不再痛苦,只是平静的躺着,也许已经不痛了。
雪渝川轻轻的下了床,平日里天天拖拉着鞋子的他,今天终于认真的穿上了鞋子。他推开门。
“吱呀”
“操!”雪渝川立马捂嘴回头,屋里的人没有动静。他走进厨房:“奶,什么时候是该换一个门了吧?诶?今天怎么你做早饭?”
“今天不是星期(假期)吗?奶奶来露一手,顺便给那个小家伙吃一点,补一补!”奶奶拿着铲子煎蛋。
“额……他吃不吃还不一定呢……”雪渝川用手摸了摸脖子,转头小声嘀咕一句。
“你说啥?”
“啊,我说,你可别忘了和你那个王爷爷跳舞!”
“臭小子,你要我说几遍,人家叫刘爷爷!”
“哦哦!我错啦!”雪渝川笑着跑到门外。
公主在门口摇尾巴,一只像黄花的蝴蝶爬在她的身上。柳树在野外摇晃,每棵叶子里都住着一颗心,鸟雀飞,山顶发蓝。空气中,有时会充满模糊的絮语。古木沉沉,抛开一切不看,整块天地里只剩绿,自由的绿。
雪渝川看了一会,转弯拐进后院,那里有厕所。
“困死了……”他轻轻推开门。
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
“我靠!”雪渝川立马关上门,但是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立马打开门。
四目相对
眉眼之间
“……”
“……”
“斯密马赛!!!”他狠狠的关上了门,结果 ……
“咔”
本来就腐朽的门,硬是给他弄坏了。
重重地压在了他自己身上。
“……”那个人提好裤子。
“你,你不是在床上休息吗,怎么出来的?”
“从门。”
对啊,有门……
但是……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厕所?一般很少有厕所在后院的!”
“……”那个人死死盯着雪渝川。
“……?”雪渝川不敢动,抱着坏了的门呆呆地站着。
“就算这不是厕所,
我 也会上。”
语出惊乎一人一狗。
公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听到如此狂妄之语,默默感叹一句
“汪!”
翻译:我都不敢这么玩啊!
“哈?”雪渝川有点想笑:“你别搞错了,我可是救了你啊,加上那天……我救了你两次了。”
“我没让你救我。”那个人拍拍雪渝川的肩膀:“话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不过现在的状态挺好笑的。”说完,他嘴角微微勾起,轻轻的笑了一声,并指了指雪渝川的下面。
立了(秒懂求求,不想解释)
“我去!”雪渝川捂着裤子。而那个人径直走向大门,消失在苍茫的绿色中。
雪渝川连忙追出去:“喂!你叫什么啊!”
声音传的很远,在深谷中回荡一圈又一圈。熟悉的人影消散,不再与寻找的视线相撞。叶落无声,又飘又散,荡进了等待的人的心里。
“青。”
大抵那个人歇斯底里的喊出了名字,或者只是随心所欲的说了这一个字。反正,这一个字,永远在雪的心里
上了锁。
“为什么,他对我自己有时都会迷路的家穿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