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刚送走叠风,结果那小糯米团子就来了
小糯米团子来时握着小拳头做恶狠狠状,:“娘亲再不进去棒打鸳鸯,父君便要被你缪清公主抢走了”
白浅巴不得成全鸳鸯,还棒打鸳鸯?
白浅无奈地哄着小团子:“你父君正值青春,那缪清公主也是豆蔻年华正宜婚嫁,年轻男女相互思慕乃是伦常,他两个既然已做了鸳鸯,你我又何必去棒打鸳鸯呢,无端坏人姻缘,却是造孽,你与那缪清公主又不是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非要坏了她的姻缘才尽兴,得饶人处且饶人些”
“况且娘亲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无甚时间去管你父君那厢子事,如若他们两情相悦,娘亲与你父君也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身份去管他不是,我去这棒打鸳鸯的棍子实是不妥,娘亲还有急事,便先离开了,”白浅补充到
说完,白浅便逃之夭夭
因丢了迷谷枝丫,再则夜色又黑,能在入更前绕出东海已是近年积了大德,如此,白浅倒并不指望天明前可赶回青丘
然则东海乃四面水路,白浅从四只爪子着地还是个狐狸时,便活在陆地上,自是看这四条路皆是模样一致,无甚区别,是以出的水面,才发觉竟生生搞返了方向,将北方那条路误作了东方
原路返回固然不难,可若在碰上夜华,怕是不好脱身,今夜还是在这北岸将就一晚,明早在做打算罢了,白浅想到
白浅一头扎进旁边的林子里,琢磨着找个三枝的树杈躺一夜了事
林中着实杂乱,虽也是个走兽,又有夜明珠照明,白浅这眼睛却比不过一般同类,才不过跌跌撞撞走了一段路,不留意便滚进了脚底下一个大洞
略摸半柱香过后,白浅方才坠到洞底,令双脚踩了实地。
眼前豁然开朗,术法造的天慕上月朗星稀,下面一曲流水,水上立了做草亭,比阿爹阿娘的狐狸洞略微宽敞些
草亭理正有一双男女作交颈鸳鸯(这应该可以吧?没那个吧)
白浅本意是寻个地方睡觉,却不想活生生撞见别人闺阁情趣,实在尴尬
男子背对着白浅,看不清样貌,女子半张脸埋在男子肩上,乍然瞧见白浅从洞中落下来,一双杏眼满含惶恐
白浅朝她一笑,以示安慰,她却直勾勾的盯着白浅
只因这一双幽会的男女乃是抱做一堆,那男子许是感到异常,也侧身转头来看
隔了大半个水塘,这一眼,却让白浅着实一惊
男眉间似有千山万水,定定瞧着白浅,半晌道“阿音”
白浅垂下眼皮,肃然到“原是翼君,老身与翼君早已恩断义绝,‘阿音’二字着实当不得,还是烦请翼君称老身虚号吧”
他没说话,倒是怀中的女子颤了两颤,倒让白浅望的分明
白浅有些不耐,然近年那些神仙与翼界处的不错,总不能因了白浅个人恩怨,毁了这份情谊,脸色终是不能太冷
离镜叹道:“阿音,你躲我躲了七万年,还准备继续躲下去?”口吻甚诚恳,仿似见不到我,还颇遗憾,很是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