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与夙檩晚关系不好的官员开始纷纷上奏:“陛下,夙丞相此举怕是越俎代庖了。”
言外之意便是夙檩晚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此乃大不敬之罪。
但户部尚书却道:“陛下,夙丞相乃是先皇钦指的内阁首席兼护国大臣,虽说夙丞相已经退出了内阁,可也只是将内阁事务分给其他内阁大臣,重大之事还需夙丞相拿主意啊。”
户部尚书这意思就很明确了,夙檩晚这废除朝臣的权利是先皇赋予的,若是皇帝想要因此责罚,那就要争得先皇得同意,可死又人怎么会开口说话呢?
朝堂上就此事又吵了开来,分成了三派。
以李尚书为首的一派是请求皇帝惩治夙檩晚,以户部尚书一派是向皇帝说明夙檩晚没有越界,以元王为首一派则是保持中立态度,但还有一点偏向夙檩晚的意思。
皇帝骑虎难下,此刻也是尴尬。
再这么闹下去,也是僵着局面,夙檩晚给了皇帝台阶:“陛下,臣认罪,但刑部尚书徇私枉法包庇一事,还请陛下治罪。”
这是夙檩晚能给到的最大让步,可皇帝却是不乐意,面色冰冷,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夙丞相,此事容后再议。”
既然皇帝嫌这台阶不好走,那夙檩晚也没办法了,他向前一步,双膝跪地,朝皇帝深深一拜:“刑部尚书罔顾律法,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臣斗胆,请陛下治罪!”
而后拿出一个折子 双手奉上:“还请陛下过目。”
看到夙檩晚拿的折子后,不少朝中大臣的脸色都变了,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犯了法。
皇帝给身边太监一个眼神,太监将那本折子呈给了皇帝,皇帝原本就生着气,看完那折子后更是愤怒。
直接将折子重重地扔在地上。
见此情形,众朝臣全部跪倒在地,齐声道:“陛下息怒。”
皇帝几乎是吼道:“息怒?诸位爱卿做的好事,叫朕怎么息怒?啊?!”
皇帝道:“来人!刑部尚书知法犯法,罔顾律法收受贿赂,罢免其职,拖出去,杖责一百,罚俸一年!”
侍卫们领命后将刑部尚书拖了出去,而他还在喊冤:“陛下,臣是被冤枉的,还请陛下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陛下!”
朝臣们看着刑部尚书这样,纷纷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焉知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等刑部尚书,哦不,应该是杨帆,被拖出去后,皇帝才道:“都起来吧,跪着做甚?”
诸位大臣先是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将头埋得更低。
皇帝厉喝一声:“都起来!”
而后众大臣才纷纷起身。
皇帝一连罢免了好几个官员的职,又任命了好几个官员,而后才道:“夙丞相前段时间身体抱恙,这才请了病假。诸位爱卿,对此有何异议?”
一听皇帝发话,众大臣都不敢再揪着这事不放,而后话锋一转:“不过夙丞相今日殿前失仪,着罚俸半年。”
夙檩晚:“臣,甘愿受罚。”
李尚书此刻是心有不甘,凭什么只是罚俸半年?这点不痛不痒的处罚算什么?
而元王此刻的想法是:今日这早朝还真是热闹,看来以前是我小瞧了夙檩晚。
而后皇帝又道:“既然夙丞相抱病在身,那朕就许夙丞相半月病假,明日夙丞相好好养病,不必上朝了。”
夙檩晚知道皇帝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呢,也不反驳:“臣,谢陛下体恤。”
夙檩晚之前就三天没上朝,已经落下了许多政务,皇帝却是不管不顾,不让夙檩晚上朝,只待政事上夙檩晚处理不及,寻着这个由头来治夙檩晚的罪。
虽是给了夙檩晚半月“病假”,可这半月之内的政事几乎是得等到“病好”之后才能接到手。
到时候政务繁忙,要是真出了事,损失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