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檩晚勉强提了提神,撑着身子回到了房中。因着外面的天气严寒,夙檩晚刚一踏进房间就感到了暖意,不禁抖了抖身子。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头发上往下滴落的水珠以及那略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了他是一个活人。
过了好一会儿,夙檩晚才反应过来。他先是擦干了头发,而后洗干净了嘴角残余的血迹,接着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如果不是夙檩晚的脸色还是惨白的,那刚才的一切就都是一场梦了。
夙檩晚也在这期间想了许多,是有什么他遗漏的地方或是忘记的人和事。
夙檩晚在房间里翻翻找找了许久,却也还是一无所获。
或许等天亮了他就能找到什么线索了。
于是夙檩晚翻出了一本医书开始看。其实夙檩晚没学过医,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懂医术。就像是脑海中自带的记忆。刚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给孤夑烨把脉,即使知道自己不懂医术。可这又是为什么?
夙檩晚不知道,于是他开始在医术上寻找答案。
而孤夑烨则是被忠义带回神界治伤。
看着眼前泡在温泉中的孤夑烨,忠义也是满脸担忧。
自打夙檩晚被“贬黜”神界后,孤夑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就没断过。即使知道当年的事与夙檩晚没有关系,忠义也觉得这个清祁神尊未免也有些过了。闹了这么久,如今还让孤夑烨险些身陨。
孤夑烨交代了庄子上的人,如若夙檩晚问起来,就说军营中有些棘手的事需要他处理。
而他们也是这么回答的。
得到答案的夙檩晚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道:“劳烦管家给我备一匹回京的马。”
待将马备好后,夙檩晚骑着马就走了。
果然,他之前从未涉猎过骑射,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会骑马了?
压下心中疑问,夙檩晚回到了京城。只是他紧赶慢赶地终于赶在早朝开始前进宫了。
果不其然,朝堂上当场就有人参奏夙檩晚仗着圣恩目无君王。
皇帝只是淡淡地看着夙檩晚,神色并无异常。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丞相,李尚书参你的这些罪,你可认?”
夙檩晚被点名,不疾不徐地朝皇帝行了一礼,而后道:“回禀陛下,臣无罪,为何要认?”
还没等皇帝开口,李尚书就绷不住了:“夙丞相,你无缘无故请假三日不上朝,与孤将军去庄子上游玩,怎配居这丞相之位?”
夙檩晚原本淡淡的神情在听到“孤将军”后就变了。可偏偏那李尚书没有察觉,还在继续道:“孤将军是武将,不上朝也就罢了。可你夙檩晚身为文臣,竟也整日请假,若是生病了倒也罢了,可既没病,如此这般,怕是不成体统了吧?”
夙檩晚的神色随着李尚书的话越来越冰冷,朝堂上当场就有人立即附和道:“李尚书说得极是,还请陛下明察啊,万不可让这般无才无德之人舔居丞相之位啊!”
平时与夙檩晚结怨的臣子见有李尚书开了这个头,便纷纷开始附和起来。
足足有三成朝臣都在挖苦夙檩晚,企图让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问夙檩晚的罪。
眼看着朝堂上的气氛都要降至冰点了,夙檩晚才开口:“诸位,可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