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皇看出了夙檩晚眼角隐不住的疲惫,道:“舟车劳顿,朕观夙皇脸色不大好,可是累着了?”
夙檩晚也不装,直接摊牌道:“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略感风寒罢了。”
毕竟商皇还不会蠢到要他死在商国,至少会尽心照顾他的安危饮食起居,这就够了。
果然商皇马上就急了:“快宣太医!”
夙檩晚开口:“随行的太医看过了,无事,只要稍加休息便可。”
商皇依旧不依不饶:“早听说夙皇身子不好,今日让我商国的太医瞧瞧,没准能根治这病。”
夙檩晚也不推辞:“那就有劳了。”
他这体寒是打一出生就有的,治不好。给他看看又何妨呢?
因着夙檩晚病了,这宴会也就草草了结了。
夙檩晚的住处内,商国的太医把了脉,随后便说道:“回陛下,夙陛下这体寒是打一出生就有的,无法医治。这风寒却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吃几副药,多休息便好。”
商皇听了太医的话,只道:“下去开药吧。”
一周后,夙檩晚的风寒已然好了。商皇也派人来请夙檩晚,说是合同已经准备好了,只需签上字便可以生效了。
孤燮烨与那几个侍卫分别出宫去联系探子了。是以夙檩晚独自一人去了。
养心殿内,夙檩晚刚一只脚跨进去,便迎上了商皇的目光。
待两人将合同签好后,商皇让人将一份送到夙檩晚的住处,另一份差太监带下去了。而后屏退了所有侍奉的人。
亲自为夙檩晚倒了一杯茶,夙檩晚也不客气,抿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苦丁茶,他不喜欢。
商皇看到他这反应略微惊讶:“夙皇竟是不喜苦丁茶?”
夙檩晚毫不掩饰:“先甜后苦,委实没什么好喝的。”
商皇笑道:“这茶对身体有好处,夙皇不如再多喝点?”
夙檩晚道:“不必了,商皇也不必跟朕绕圈子,有事直说就行。”
商皇见他如此直接,也不浪费唾沫,直接切入主题:“实不相瞒,朕倾心夙皇已久,不知夙皇可愿与朕联姻?”
夙檩晚先是愣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商皇未免说笑了,且不说两国君主联姻是何等大事,单是联姻之后夙,商两国的朝政就不便处理。”
商皇笑了:“只要两国合二为一,不就便捷的多了?”
夙檩晚震惊:“你要将商国融入夙国之中,你未免疯了。”
商皇还是那一副笑脸:“不,恰恰相反。”
夙檩晚怒了:“你是觉得朕会同意将整个夙国拱手送给你?未免荒谬!”
商皇还是笑:“这送不送,你说了可不算。”
夙檩晚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大事不妙,起身就要离去。但他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要不是扶着桌子就直接栽倒了。
“你给朕下了什么药?”
夙皇调笑道:“不过是些许软筋散。”
而后他起身抱住了夙檩晚,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贪婪的吸了几口。
夙檩晚:“把你的手拿开!”
商皇竟还真就那开了。此时软筋散的药效已经发挥到极致。夙檩晚撑着身子的手也没力气了,直接向地面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