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晨,夙檩晚总算醒过来了。孤燮烨一夜没睡,看到人醒了,悬着的一颗心才放回肚子。
饿了一夜,夙檩晚早已没了精神力气。高烧虽是退了,但低烧还是断断续续。
孤燮烨:“小福子,去把温着的燕窝端来。”
孤燮烨扶着夙檩晚倚靠在床头,夙檩晚开口就问:“北边的事解决了?”
孤燮烨:“嗯。南边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佟将军那里也传来捷报,陛下大可放心。”
听到这些,夙檩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福子将燕窝端了上来,孤燮烨接过,亲自给人喂了,暖暖的。
喂完燕窝后,稍歇息了一会,孤燮烨又端了药碗。夙檩晚看见这形势直接躺在床上装死。孤燮烨笑着问道:“陛下这几日夜里喝药可是很干脆的,怎么今日倒不了?莫不是…在撒娇?”
夙檩晚闷闷的说:“朕那不是没办法嘛…小福子催得紧…”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下嗡嗡了。
孤燮烨神秘道:“这药可不苦,不如陛下尝尝?”
夙檩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勺子里黑乎乎的东西,张开嘴,入口甚为甘甜。确实不苦。看来孤燮烨没骗他。喝完药后,困意袭来,夙檩晚撒娇道:“丞相帮朕把折子批了吧。”
孤燮烨无辜道:“臣该批的折子已然批好,至于陛下的折子…那就不归臣管。”
夙檩晚气愤愤的:“那丞相就不能体谅体谅朕吗?”
孤燮烨见人上钩了,便开始收线:“叫一声相公。叫一声,相公帮你批。”
夙檩晚愤愤不平地道:“你就知道趁火打劫。”
孤燮烨调笑的道:“这有什么,谁让你温泉那日含泪求饶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若不是估计着你是第一次,臣都想多来几次。”
夙檩晚本就脸皮薄,被他这么一说,脸都熟了:“孤燮烨,你再说,朕以后再也不同你做那事了!”
见人真生气了,孤燮烨也不逗弄他了,陪笑道:“好好好,不说了。臣去批折子,陛下好好休息。”
被他这么一说,夙檩晚哪还有睡意,脑子里都是那日的情形,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用被子把头蒙住,蒙了一会。又把被子掀开。睡不着啊...都怪那个家伙。
干脆披了件狐裘去养心殿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孤燮烨笔下行云流水一般批着折子。饶是夙檩晚也吃了一惊,以前孤燮烨做他太傅时,他问他问题时,孤燮烨也是这样。头也不抬,笔也不停,便能将他问的问题答出来。
过了这么多年,孤燮烨竟还能做到如此,也是厉害。他当然不知道孤燮烨都批了百年的折子,况且天界的事远比这多的多。要是没有这点手速,恐怕早就混不下去了。
孤燮烨没抬头,只以为是送茶水的。便道:“放在桌上便下去吧。”
夙檩晚向他走去,刚好孤燮烨也批到了最后一个折子。那人并没有走,而是站在他身后,在他批完最后一个折子后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丞相真是大胆,竟然让朕亲自为你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