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走后,夙檩晚面上强撑着的最后一丝血气也消失殆尽,竟是一下呕了一口血,夙檩晚看着帕子上刺目的鲜红,神情淡淡的,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施法将帕子上的血迹抹干净,起身回了卧室,迷迷糊糊之间睡着了。
当夙念祁回到卧室时看着已经熟睡的夙檩晚,但他面色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夙念祁当即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义父发烧了。
夙檩晚常年体温寒凉,若不是发烧,又为什么会这么烫?
夙念祁放下药碗,去外面打了一盆冷水,又拿了块帕子,转身就往房间里跑,将湿帕子放在夙檩晚额上的一瞬间,床上的人下意识一抖,夙念祁知道他的义父很怕冷,可他也没办法。
师兄们今早都下山历练去了,每年山上这个时候就只有他和夙檩晚两个人,他去熬了退烧药,给夙檩晚喂了下去,而后又反复换了几次帕子,夙檩晚的体温慢慢又恢复到了偏寒。
傍晚申时,夙檩晚醒过来了,夙念祁原本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开了。
夙念祁:“义父,你终于醒了。”
夙檩晚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担忧,但比他想象的要好,夙念祁没有哭鼻子,果然是长大了啊。
夙檩晚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夙檩晚:“小念祁果然是长大了,都会照顾义父了。”
夙檩晚:“现在什么时辰了?”
夙念祁:“申时。”
夙檩晚:“申时...还行,也算没错过你的生辰,义父带你下山去玩。”
夙檩晚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他的生辰,原本就因为担忧强压下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哪里藏得住心事。
夙念祁:“义父,今年我不过生辰了,就在这陪着你,你好好养病,我哪也不去,你也不许去。”
这小崽子果然没白疼,夙檩晚心中一暖。
语气柔和地说:
夙檩晚:“刚想夸你长大了,怎么又哭。生辰哭可是很不吉利的。生辰一年就一次,义父没事,已经好了。今天山下很热闹,走吧。”
夙念祁原本还在难过,可到了山下,除夕夜是那么地热闹繁华,就算再怎么早熟,那也是小孩子 ,哪里经得住诱惑,夙念祁在街上好奇的这瞅瞅,那瞧瞧,每年生辰夙檩晚都会带他来山下玩,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喜欢这喧闹繁华的人世间,大抵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是因为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他的义父。
两人逛着逛着,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夙檩晚,那人笑嘻嘻地道:
曦炎:“檩晚,你对你这宝贝干儿子很上心啊,每年这个时候,你居然都带他过生辰。”
夙檩晚知道这人同自己有话说,给夙念祁手腕上系了一条白丝,便让他去找伙伴们玩了 。
而夙念祁也知道这两人是有事要说,跟二人告了别,便去玩了。
看到夙念祁走后,曦炎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二人找了个茶馆坐下。
曦炎率先开口:
曦炎:“夙檩晚,你是不想要命了吗?你明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还敢出来?”
夙檩晚淡淡道:
夙檩晚:“那又如何。”
曦炎:“你!”
曦炎气急,他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