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毒医。
我坐在饭桌前等着阿爹回来一起吃饭,阿爹今天回来晚了,按照约定是要额外给我零花作为惩罚的。
阿爹不能准时回来,我很生气,可是我有了更多的零花。呜~真是让人纠结啊。
阿娘被我喜也不是怒也不是的表情逗笑了。
“莫莫先吃饭好吗?等你爹回来阿娘收拾他。”阿娘的声音掺杂的笑,我听话的开始吃饭,不再苦等,天知道面对一桌子美味却不能吃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阿娘,是镇子上一等一的烧菜好手。
我阿爹可是镇子里很有名望的镖师,但凡重要的镖都要请我阿爹去护送。
我是全镇孩子羡慕的对象,我有最贤惠的阿娘,最威猛的阿爹。我从来不会被谁欺负了去。
天色渐晚,阿爹还没回来,我扒着手指头数着,他可得多给一二三四个铜板呢。
我坐在小榻上数着将要到手的零花,阿娘接着昏黄的灯光缝制着衣物,看这颜色一定就是我的。看来再有几个月后的新年我就是穿这个了。
任凭屋外凉气习习,屋内淡淡的暖意人我迷糊。
意识中,阿娘把我抱起,阿娘的怀抱香香的,暖暖的,比去年新做的小被还舒服。
第二天一早,我揉着眼睛喊阿娘,无人回应,我自己爬下了床,推门出去就看见一人与阿娘说话,好像是阿爹的同僚,何叔叔。
何叔叔走后,阿娘转身看到我,然后紧紧抱住我。我感觉到了阿娘不同于往常等的情绪,只能紧紧回抱住阿娘。
到了中午,阿娘如常一样给我做饭,饭桌上三个碗却有一碗无主。
我不敢问,阿娘现在好像个琉璃做的娃娃,一碰就碎了。
我和往常一样,看书,午睡,再练练阿爹教给我功夫。
终于,晚上的时候阿爹回来了,他身边还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姨姨。
那个姨姨真不一样,像是我在河边捞鱼时见过的小白花,柔柔弱弱的。
阿爹说,他运镖被劫滚落山崖,好在这位姨姨恰巧路过,还会些医术,便救了他。
阿爹说,这个姨姨现在有难处,想接住我们家等家人来接。
就这样,姨姨在我家住下了。
姨姨对我很好,当然,还是阿娘对我最好。
阿爹在家休息了几天便要赶着下一趟镖。
我抱着阿爹的腿,问说:“阿爹可以不去吗?在家多待几天嘛。”
阿爹揉了揉我的头,说,我要去赚钱养我最爱的娘子和儿子啊。
好吧,我承认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蛊惑到我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柔弱的姨姨也要去。
她说她不能白嫖我家的东西,她身无所长,只有一身医术,她向我和阿娘保证,她一定会用自己的毕生所学帮助阿爹他们的。
不知道为何感觉气氛怪怪的。
阿娘和往常一样问阿爹,有没有把平安福带在身上。
阿娘每一年的新春都会去我们镇上最灵验的寺庙为我和阿爹求来两个平安福。
阿爹拍了拍胸口道:“忘记什么也不不能忘记这个呀。”
阿娘心领神会,道:“一路小心。”
我也学着阿娘道:“阿爹,路上小心。”“对了,阿爹,这次的零花你还没给我呢。”
“下次下次哈。”阿爹笑着道,那边已经在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