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你家的窗户是被谁打破的呢?”安仔问道。
“嗐,村里的孩子们顽皮,喜欢玩弹弓,经常有人家的窗户被打上星期,我家另一个房间的窗户也被打碎过,当时不管我怎么解阿仁都认定是有人要害他,我也没有办法。”薛芸香眼圈发红,
脸无奈
"这么说,那个长相酷似你丈夫的人其实并不存在,是吗?"KK
散了撒嘴说。
“不,那个人确实存在,只不过……唉,还是让他自己跟你们说吧。”薛芸香说着停下脚步,“到了,这就是麦大哥的家。”
小D探长他们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幢二层小楼前。这幢小楼与安怀仁家几乎一般无二。更令人感到惊异的是,透过敞着的大门,可以清楚地看到房子里的家具陈设--绝大多数东西都与安怀仁家的一模一样,只是沙发靠垫的颜色、花瓶摆放的角度、相框里的照片略有不同。
正当三人瞠目结舌的时候,一个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冲着薛芸香温和一笑:“小薛,这几位就是你之前提到的侦探吗?”
天啊!若不是此人衣着不同,神色平和,又不像安怀仁那般佝偻着身子,小D探长他们简直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是安怀仁。
“你、你是麦先生?”小D探长的舌头竟也打了结,“你和安怀七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
“关于这点我也曾经怀疑过,但我和他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那男人苦笑道。
“麦大哥,你跟这三位好好聊聊吧,阿仁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先回去了。”薛芸香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麦文今年42岁,是个自由画家,在半年前搬来这个村庄。由于一直没有结婚,父母又早逝,家中也没什么亲戚,所以他一直一个人生活。关于与安怀仁的偶遇,用麦文的话说,那简直就是噩梦的开始。
“在自己生活的地方遇到一个与自己很像的人本来就已经够别扭了,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妄想症患者。”麦文揉着太阳穴说,“自从那天与安怀仁巧遇,我就经常能在附近看到他的身影。他似乎在暗中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让我觉得不可理喻的是,他渐渐开始模仿我的穿衣打扮,行为举止,让村里的人都以为我俩是双胞胎兄弟。如果只是这些倒也没什么,可是那天我无意中发现,就连我家里的布局陈设他都依葫芦画瓢,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等等。”小D探长忍不住打断麦文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在刻意模仿安怀仁的一切,而是他在病态地模仿你?”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在说谎?小D探长有些混乱了。
“当然是他模仿我啊。你们总不至于去相信一个妄想症患者说的话吧?”麦文紧紧地盯着小D探长,渴望得到他的信任,“而且,如果安怀仁说的是事实,那他妻子小薛就不会主动领你们过来找我了,不是吗?”
麦文话音未落,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伴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把众人吓了跳。小D探长率先反应过来,径直往西屋跑去,其他人紧随其后。果然,这间屋子的装饰和布局也与安家极为相似,并且相同位置上的那扇窗户也被打碎了。
薛芸香满面愧疚地站在窗外,对屋里的麦文连声道歉:“对不
跑,就赶紧追过来,结果还是没拉住他……”起,对不起!是阿仁他……唉,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他往你家这边
看来安怀仁不仅有妄想症,还有强迫症。他睚眦必报,居然连搞破坏也要特意挑同一扇窗户,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KK和安仔对视了眼,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人。
“侦探先生,你们今晚能不能在我家住下?我觉得阿仁的病情越发严重了,我怕自己一个人控制不住他。”薛芸香向小D探长恳求道。
看她的样子可怜,麦文忍不住说:“要不我也过去帮忙吧?”
“不、不用了,我担心他看到你会发作得更厉害。”薛芸香略带歉意地看了麦文一眼,回绝了他的好意,再次将目光转到小D探长身上。而小D探长像是没发觉有人在等着他回话,自顾自地蹲下身,仔细翻捡着地上那堆玻璃碎片。
“这些碎片好像不仅仅是窗户的。”小D探长说着,捏起一块明显有些弧度,并且隐约带有花纹的玻璃碎片。
“哦,那是我放在窗台上的花瓶,可能是刚才和窗户一起被打碎了吧。”麦文说道。
“我记得安家的窗台上并没有放花瓶。看来安怀仁也不是样样都模仿到位啊。”安仔笑着说。
“我故意的。”麦文也憨憨地笑起来,“大件家具不方便挪动,而且就算我费力气把它们换掉,过不了几天安怀仁也会依葫芦画瓢。这附近的家具店就那么一两家,他想买到同款的东西太容易了。我想与其累人累己,倒不如经常变换这种小物件,对自己算是点儿心理安慰吧。毕竟我很喜欢这片村子的环境,暂时还不想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