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威士忌事件后,君度与琴酒分开,boss将他放逐去欧洲。
欧洲是朗姆管辖的范畴,在欧洲,朗姆又将君度丢给了他的下属之一——蓝橙酒。
而蓝橙酒则试图重新培养他,当然他做的很小心——毕竟君度是boss的财产——他对其进行改造,也算一种背叛。
按君度的话说,蓝橙酒,是一个谨慎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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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首先要有自己的名字。
蓝橙酒告诉他。
蓝橙酒否认了他作为兵器的身份。
蓝橙酒又问他。
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是什么?
句子转换了人称,在嘴里重新咀嚼一遍。
君度偏了偏头,墨色的长发顺着滑落,一半贴在脸侧。
漆黑的瞳仁直勾勾盯着对方,像是在疑惑,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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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就是另一个代号吧。”
零号抱着几乎有他人高的狙击枪,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距离不到半步远的男人。
对方却忽然顿了顿脚步,不经意般侧了下头,只是一瞬间的异样,却被敏锐的零号捕捉到了——对方在否定这个说法。
“不是这样吗?”
他当即发出疑问。
有问题要及时提出——这也是他们教给他的。
“当然不是,不、也可以算是吧...”
对方的语气在他的询问之下变得有些犹疑,像是不知道具体该如何解释。
“不过,通常来说,名字是需要有自己的意义的。”
“意义?”
零号只知道完成任务是有意义的。
如果名字也是有意义的,那...名字是另一个任务吗?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观察点,对方不再说话,他也没再吭声。
零号安静地看着他架好狙击枪,认真的在一旁准备为他记录数据。
“不,不必,这次你来。”
对方却摇摇头,将位置让给了他。
“像这样,这次...先用我的枪吧。”
对方带着第一次实操的零号找准了感觉,默默走到一旁,进行辅助。
不过瞬息,漫天的飞雪落下,掩住了那一滩漫延开的红。
任务完成,准备撤离。
零号和对方收起狙击枪。
视线从瞄准镜离开时,他瞥见了门牌——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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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上野...”
上野?上野只是一个姓吧?
蓝橙酒没有打断君度的自言自语,只在心里琢磨着后半句。
“是上野凉。”
君度忽地冒出这么一句,像是看穿了对方心里的疑惑。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忽地眨了眨,仿佛呆板的人偶被突然注进了灵魂,君度的唇畔牵扯起一抹根本算不上笑的笑。
他深深地望进了对方探寻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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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叫上野可以吗?”
回去的路上,沉默的零号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有些没头没尾。
“上野?”
对方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可是上野只是一个姓氏,你还需要一个名字。”
对方很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干燥温暖的手掌抚落几片雪花。
“嗯...”
零号顺着对方的手,他看看融化掉的雪花,又看看灰茫茫的天。
“凉...这个可以吗?像雪花一样...冰冰凉凉的。”
“哈哈,是吗?”
对方有些失笑,苍蓝的眸子也跟着看向天空,额前滑落的碎发随风波动,若有若无地遮挡视线。
那悠远的,苍茫的,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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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凉啊。